張 敏 儀 請 食 飯 ， 在 上 海 總 會 ， 她 不 是 上 海 人 ， 但 因 為 查 先 生 和 倪 匡 兄 都 生 於 江 浙 ， 還 有 一 個 朋 友 周 星 馳 也 是 寧 波 人 。
「 你 說 你 從 來 不 去 聽 演 唱 會 的 。 」 徐 小 鳳 記 性 好 ， 追 問 倪 匡 兄 ： 「 那 為 什 麼 周 慧 敏 的 你 就 到 了 ？ 」
「 你 的 我 也 會 去 呀 ， 」 倪 匡 兄 說 ， 「 要 是 我 兒 子 追 的 是 你 的 話 。 」
「 去 ， 去 ， 去 ！ 」 徐 小 鳳 連 去 三 聲 ， 把 嬉 皮 笑 臉 的 倪 匡 兄 罵 走 。
「 坐 在 前 排 ， 兩 個 大 喇 叭 對
， 回 來 三 天 聽 不 到 東 西 。 」 倪 匡 兄 補 了 一 句 ， 不 知 是 不 是 安 慰 徐 小 鳳 。「 如 果 說 耐 聽 的 話 ， 香 港 只 有 徐 小 姐 的 歌 ！ 」 有 人 送 上 一 頂 高 帽 。
「 還 有 一 個 蔡 琴 ， 老 歌 也 唱 得 好 。 」 另 一 位 朋 友 說 。
還 是 查 先 生 急 智 ， 不 佩 服 不 可 ， 他 說 ： 「 但 是 蔡 琴 不 是 香 港 人 。 」
徐 小 鳳 大 喜 了 ， 連 連 向 查 先 生 敬 酒 。
周 星 馳 要 買 查 先 生 作 品 的 版 權 ， 查 先 生 看 過 《 少 林 足 球 》 和 《 功 夫 》 ， 說 信 得 過 他 ， 收 一 塊 錢 可 矣 。
「 那 麼 請 您 找 九 塊 吧 ！ 」 周 星 馳 很 快 地 拿 出 一 張 十 塊 錢 來 。
查 先 生 更 快 ： 「 好 ， 當 成 訂 金 ， 版 權 費 另 計 。 」
「 其 實 當 今 特 技 已 經 可 以 讓 導 演 想 到 什 麼 拍 出 什 麼 ， 金 庸 小 說 ， 本 來 就 是 一 個 好 劇 本 ， 應 該 一 字 不 漏 ， 從 頭 到 尾 拍 一 次 。 」 有 人 建 議 ， 大 家 贊 同 。
「 網 上 有 人 發 消 息 ， 說 查 先 生 的 修 訂 版 改 得 不 好 ， 我 剛 看 過 《 鹿 鼎 記 》 ， 其 實 情 節 沒 有 改 ， 每 個 人 物 加 幾 筆 ， 已 從 平 面 變 成 立 體 ， 實 在 厲 害 ！ 」 倪 匡 兄 五 體 投 地 。
「 那 麼 七 個 老 婆 有 沒 有 改 呢 ？ 」 有 人 問 。
倪 匡 兄 大 笑 ： 「 沒 有 改 。 改 了 我 就 不 看 了 ， 我 是 從 最 後 看 起 的 。 」
3/03/2007
《蘋果副刊》 蔡瀾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