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28 March 2010
Thursday, 25 March 2010
港台做好應做的事
就在這情況下,我發覺港台並沒有完成作為政府部門的責任,即有效地為政府傳遞訊息。因此,我認為政府若無意改變港台政府部門的地位,讓港台成為獨立的公共廣播機構,港台對自己的職責就應檢討,以便配合政府對港台定位作出的決定。
編輯自主
港台的定位是敏感的話題,任何讚成或反對的意見都會引起爭議,但正因題材敏感,更應提出來好好討論,我這樣提出話題,背後絕對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「議題」(agenda ),只是出於對港台的愛護,很想港台做好自己應做的事,員工也清楚自己的職責和本位。
我與港台的接觸始於上世紀七十年代中,那時我剛開始社工教育的生涯,在社署轄下的社會工作訓練學院任教。九龍寨城還未清拆,救世軍在那裡提供服務,找我在區內做調查,看看怎樣改善寨城居民的生活。調查完成後(我第一次到寨城,龍蛇混雜的情況令人大開眼界),港台得知此事,派記者劉振彪來採訪,此後我與港台新聞部維持了三十多年關係。
也是在社會工作訓練學院任教期間,我與同事搞了個名為「創作文學與社會工作教育」的研討會,請來龍剛導演、《獅子山下》編導張敏儀、小說家徐訏作為演講嘉賓。張敏儀其後與我聯絡,看看社工處理的個案,是否可給他們參考作為劇本之用;我送了些個案紀錄到港台,日後有否採用不得而知。但看過有一集,蕭芳芳擔任社工,周吉做她的上司,內容說蕭芳芳為了受助者的利益,不惜與上司爭拗,看來有參考我們的資料。
此後,港台有什麼與時事有關的節目,如《面面觀座談會》、《城市論壇》、《政黨論壇》、《香港家書》等,都少不了我的一份,我還曾擔任第五台的節目顧問,給《松柏之聲》提些意見。說了這麼多,用意是我對港台並沒有偏見,過往三十多年來,能夠為港台做的,除非自己力有不逮,總不會推三搪四。
在未談港台如何協助政府傳遞訊息之先,還有一點要澄清的,就是什麼是「編輯自主」,不知道港台對「編輯自主」有否清晰的定義,但給人的感覺是負責節目製作的手握無上權威,可以憑一己意願決定節目的內容和取向。
我知道港台對節目的製作有一套指引,編導們決不可自把自為。不過,在這框框內,編導想表達些什麼?如何令訊息有效傳遞?在富爭議題目上如何取態?看來編導擁有極大自主權。猶如我在大學裡教書,課程當然有規管,但怎樣取材?如何引證?哪種價值觀念較重要?我進了課堂,誰也管不了,只有向同學和自己負責。或許這就是「教學自主」吧!
從被動到主動
作為新聞工作者,港台的編導自有他們的專業操守∶明知是事實的不能不報導、有歪公眾道德標準不應為了迎合當權者的喜好而隱瞞事實。不過,眾多社會爭議事件和政府的政策並不是非黑即白,也非可以隨意上綱上線到不公不義的層面,而就是這些見仁見智的事,港台的編導和節目主持人如何取態便十分關鍵∶是讓他們完全自我發揮嗎?還是有所規範?看來港台須對公眾交代,否則,「編輯自主」這個模糊概念,最終變成各說各的。
回說港台如何協助政府傳遞訊息,我有三個建議∶第一是從被動到主動。作為政府的廣播機構,幫助政府傳遞訊息是份內事。以最近的高鐵撥款為例,別的媒體批評政府諮詢不足還可以,因商業傳播機構沒有責任為政府宣傳,但港台是政府一部分,是負責為政府傳遞訊息的組織,政府諮詢不足,港台怎可推卸責任?例如大角咀居民說對高鐵的興建不知情,港台有否在節目中提醒大角咀居民關注?港台有否在大角咀搞節目反映居民的憂慮?
真/假民主
第二是解釋政府的政策和建議。我不是叫港台扮演政府的發言人,但政府有重要政策改變,港台製作節目讓公眾對建議有認識應責無旁貸。我記得一九八五年政府推出〈代議政制發展〉白皮書時,港台辦了個頗大規模的研討會,邀請各界參加,內容也在節目中轉播。最近的政制改革,眾多團體都辦論壇和研討會,港台可能不用再辦了,但在節目中滲透式地解釋政制改革的內容,讓市民對建議有掌握,港台不能說沒有責任;並不是當市民對建議仍多未知悉時,重點去了什麼「真/假民主」的討論。
第三是傳遞「真」訊息。除港台外,其他媒體均是商業機構,還有那些有政治背景的,各有自己的立場和取態。我不敢說今天的媒體歪曲事實,但意識形態決定了報導的內容,卻是眾人皆見的事實。有記者對我說∶傳媒不做假已十分克制,說出真相的一半已十分負責。港台沒有商業包袱,編導們也享有極大自主權,多花點工夫把事實說出來(不是自己的立場和觀點),才可令官員信服、改善施政、增加市民對實情的了解。
我對港台有深厚感情,以上建議是我衷心的話。港台以外,新聞處的角色也應一併討論,但我對新聞處做了些什麼毫無了解,只有留待別人去評論了。
Sunday, 21 March 2010
在香港日本総領事が駐東京香港代表部の 歴代のトップを夕食会に招待
Sunday, 7 March 2010
《歲月神偷》——羅啟銳(二)
香港電影金像獎提名出場後,啟銳(朋友叫他Alex)給我來電,說沒有得到最佳導演和影片提名讓我失望,因為我光聽別人看後的讚賞就急不及待向他報喜,到我跟兒子看過午夜場後,我發了一封短訊給他,休息了十多年,寶刀未老,這信息不單是給他稱讚,也是予自己的鼓勵。
兩人識於微時
如果今天再提名,肯定有7項以上,但他來電時的歉意,對別人來說有點尷尬,但對我這位認識30多年的戰友來說,這歉意有很甘厚的共同回憶。
大概1978年左右,這位港大高材生到港台從助導做起,我當時是半工讀的學生,兩年前我才有機會為導演寫劇本,他到來後讓我覺得自己在導演堆中有很卑微的地位,他到後,我倆就成為好友,因為大家都蠱蠱惑惑,口多多。他雖來自草根,但進拔萃讀港大,要成為統治階層是彈指間的事,而我成長在尖沙嘴酒吧區,是韋小寶那種模式生活,我是威靈頓飛仔中學,就讀當時仍未頒發學位的浸會,在電影部從低做起有些委屈,但在電影世界不講學歷,我們整天在一個自由散漫的環境下談天說地,坐而論戲,行而觀影。那時有兩位大人物在港台,一是方育平,二是許鞍華,我們兩條友仔算是古靈精怪又有點小聰明,在兩位人文大導下學了聰明與智慧的分別,而張敏儀對我倆又罵又讚。
很快啟銳升了導演,我和李碧華就成為他的編劇,華妹當時已自成一家。我急於寫劇本,除了喜愛寫作這樣正氣之外,生活費也是原因之一,我和啟銳合作了兩個有關監獄的劇本,一是《客西馬尼》,另一部是《蘇絲黃的故事》,他的西方文學根底比我好多,所以叙事觀點豐富,我則從電影中學習,才可以和他討論,為他寫劇本也是我自我提升的一種方法,但我最享受是我倆不着邊際的瞎聊,他哥哥和我同畢業於浸會,兩個都是一頭散髮,但卻似宅男,不如弟弟般飛揚,早前離世,那股鬱悶神色仍然歷歷在目。
啟銳很少提到父親,但說到讀書時的一些浪漫感情,我覺得似在作古仔,但他有本事講得我眼濕濕,片中那段哥哥的初戀,原是他的個人經歷。
我畢業後在港台呆了不足半年就到電影圈搵食,我為了寫《胡越的故事》的劇本,租了一個越南家庭的房間書寫,他上來探我,我倆有了點錢後,便有去英美讀電影的想法。
負笈加州讀電影
我很快有機會當上了電影導演,而他就去了USC(南加州大學)上電影課,我則在英國呆了幾個月,發現那窮地方沒有電影文化產業,於是跑到加州投靠他去了,有一場面我至今不忘,一個人到了加州,竟然下雨,又涼又濕,我到宿舍等他,他一進門就大說﹕「喂,我攞咗張氈畀你冚呀。」
善於交朋結友
我在他那裏住了短時間,我租了小房間跟他到處跑,他交朋友很有本事,尤其那些義氣仔女的大哥,就算環境不算好的,也會死撐爭着埋單的那種,這幫人由《秋天的童話》的皺皮檸,到今日他的出品人岑勳,這些都是他身邊兩脇插刀的義氣人物。
當年有人借了一台汽車給我學駕車以考牌,半夜轟隆聲響,兩人起牀向外看也沒什麼,但早上發現在不遠處,原來被醉漢撞散了,或許這原因,我沒有在加州呆下去,我於是取道芝加哥到紐約,如沒記錯在機上認識了到紐約深造戲劇的徐詠璇。啟銳到了紐大讀電影碩士班,我則進了今天的New Parsons School Of Design,他要花3年才畢業,但他上的是蜜月班,和婉婷雙宿雙讀,我則仍是偷雞摸狗般上一堂走一堂,而我花最多時間在啟銳的學校,左穿右插,所以香港的紐大電影系舊生會主席Edmund會叫我出席活動。笑死人。
作者為著名電影導演 育有3名9至15歲子女
文﹕張堅庭 ting56@gmail.com
《明報》 親子
traced @: http://happypama.mingpao.com/cfm/Archive1.cfm?File=20100307/celb/osa1.txt, 8/mar/2010